那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床沿的阿宝。 阿宝手里稳稳端着一个青瓷碗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瓷勺，在那深褐色的药汁里轻轻搅动，一圈又一圈。袅袅的热气盘旋上升，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轮廓。 他舀起一勺，放到唇边，薄唇微启，极轻地吹了吹，那气息拂过药汤表面，荡开细微的涟漪。 “张嘴。”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，勺子递到林染唇边。 林染蹙着秀气的眉，瞥了一眼那勺黑乎乎的药汁，嫌弃地别开脸，整个人往杯子里缩了缩，只露出一双水润润、带着明显委屈的眼睛望着阿宝。 “苦……”她的声音又软又轻，带着点沙哑，像小猫爪子挠在人心上，“阿宝，苦死了。” 阿宝端着勺子的手纹丝不动，抬眼看她，说道“药哪有不苦的。” 林染得寸进尺，伸出没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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