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宝们先出去等娘亲好吗?”
涂山灵兮和她们商量着说道,语气轻柔,满头青丝恰好披散下来,遮住她胸口的血迹,衬得她十分的柔美纯净。
她满眼都是心疼,看上去格外亲切,也让两只小狐狸暂时放下疑心。
万俟衣脑子里没有想那么多,她满心期待着,自己等会儿就要回去了呢。
她扯了扯涂山灵兮风衣袖,撒娇卖萌期待着涂山灵兮能替她,最后将人狠狠的打一通。
“嗯,那娘亲也要小心,我们就在门口守着你哦。”
“娘亲小心啊”
涂山灵兮再站起身,她看到殷长陵动了,殷长陵带着极具压迫感的气势,朝自己一步步走来。
涂山灵兮却连躲都没躲,她不仅是因为自己,还是为了万俟瑾,为了自己的孩儿们
无论出了哪个因素,她都不能再退缩了。
“兮儿,你回来就没别的要说的吗,孤……找了你好久。”
终于,殷长陵在涂山灵兮身前站定,他的声音干涩难听,仿佛是一个哑了许多年的人。
他那双眼眸里盛满了深情和期待,殷红如血的唇瓣与越发苍白的脸色,形成最鲜明的比对,看起来格外突兀。
殷长陵本意是想说,他真的很想她,只是听在涂山灵兮耳朵里,却极其的讽刺。
“我确实有事要找陛下问个清楚,国师大人的复活一事——”
“兮儿找孤就为了这一件事吗?”
殷长陵猛然将涂山灵兮扣进自己怀里,一只大手按着她纤细的腰肢,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下巴,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。
他想要从涂山灵兮眼里,找寻到对自己的一丝爱意,但没有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”是,望陛下答应。”
涂山灵兮回答的异常坚定,这是她活着的意义,毕竟上一世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。
她无法想象,自己若是救不回万俟瑾,那还有什么脸重生。
还不如一开始,她就找颗柱子把自己撞死,还省的给国师大人添乱了。
殷长陵看出了她眼底的决绝,那样破釜沉舟的气势,还有视死如归的决心。
他一想到眼前之人是为谁下了如此决心,自己的心也都开始抽痛,原来……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!
不过,殷长陵还是心存一丝侥幸,最后一次试探着说道。
“那你把孤当成了什么,有没有一刻,你将孤视为良人。”
“没有,从未有一刻。”
涂山灵兮摇了摇头,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可能会激怒阴长陵,可她无法欺骗他,无法逼迫自己说违心的话。
“好啊,好啊——”
殷长陵怒极反笑,他一颗心痛到无法呼吸,差点一口气哽在脖子里,把自己气晕过去。
放手吗?
到底要不要放手?
不。
殷长陵扪心自问,如果放弃涂山灵兮这样一个不爱自己的人,自己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。
答案是否定的,那三年的时光,他比任何时候都过得煎熬,甚至可以说是生不如死。
让他放手,他不愿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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