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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个清晨,朝颜花的露水尚未泪灭,幽静的小道上,一个身影缓缓走来。
“父亲,您走得太慢了。”
女孩对来者说,她已经在这儿等待许久。
“这个习惯已经很久了。”女孩的父亲道,“走慢一点总归没有坏处。”
“您又来了。”女孩有些无奈,“明明是四十岁的人,走路却像八十岁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得了什么怪病。”
女孩的父亲笑了笑,“这样就不会跌倒了。”他说。
“‘如果说乌龟不能倒下来,并不等于它能站起来’嗯——这不是我说的,是《狮子和宝石》里,那个叫希迪的女人,她是这么说的。”女孩故沉稳地皱了皱眉。
“在我还是一名小学生的时候······”
女孩的父亲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。
童年时代的孩子们,总会想着办法消磨时间。某一天,一个男孩看到自己的两个同学,一个背着另一个玩。出于恶剧的念头,他走到两人旁,轻轻地伸出了脚。
“扑通——”那两个人摔倒了。
“你为什么推我!”跌倒在地的同学爬起来冲男孩叫喊道。
那个男孩正是女孩的父亲。
“您当时伸出了脚,他却说是您从后面推了他们?”女孩身体前倾,模仿着那时的情形。
“是的,我当时也很奇怪。后来我一想,从后面推他们和伸脚去绊他们都能达到相同的目的,一个人注意眼前的时候,往往会忽略脚下。得到这个结论的我不禁为之一震。是啊,我们在生活里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,如果我们连它们是在前用脚来绊我们,或是在后用手来推我们都不知道,是不是很可怕呢?所以我们每走一步,都要注意脚下。”父亲的话语饱含深沉。
“我······有一点不太理解······”女孩含含糊糊地说。
“背上的同学知道我没有推他,但背着他的那个同学却不知道,背上的同学可以告诉背他的同学我没有推——是这样吗?”
“对,我不明白的就在这里。”
“现在我告诉你,这两个同学的关系的并不太好。当时的结果就是,背上的那个同学摔倒后听到背着他的同学对我说为什么我要推他,但前者并没有感到我触碰他背后的动。你知道背上的同学怎么想的吗——背他的那个同学是故意把他摔下来的,对我说的那句话不过是把注意力转移过去——然后,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。”
“他们不会打起来了吧?”女孩的嘴巴张得像齐柏林气球。
“没错,我只是伸了一下脚,绊倒了两个人。结果他们自己却打了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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