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葵拉过白思烟,旋转躲开,不悦地看向皇帝。
担心秋葵出言不逊,白思烟拍了拍她手背。
“你带着丫鬟过来,是想让她替你定罪,用来平息朕的怒火吗?”皇帝站起身,眼神阴寒。
“朕最讨厌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事,你在挑战朕的底线吗?”
“朕问过你,你有没有想治不好皇后的下场,是你告诉朕,你能治好皇后!”
白思烟行了个揖礼,泰然自若:“陛下给臣女定罪之前,臣女想先见见娘娘,也有几个问题想问娘娘身边的宫女。”
她话音方落,外头传来脚步声。
孙总管走进来:“陛下,宁王来了。”
墨煜风走在孙总管后头,眉眼温和:“父皇。”
他的出现并没有让皇帝情绪缓和,皇帝依然冷着脸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儿臣主动提出让白姑娘给母后看病,若有什么差错,儿臣也脱不了干系,只是此事来得迅猛,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彻查此事。”他说完,看了白思烟一眼。
接收到信号,白思烟接过话头:“恳请陛下让民女见娘娘一面,看看娘娘的情况。”
皇帝有些烦躁,闭上眼,遮住眼中的情绪:“皇后昏迷后高热,太医院已经帮她降温,但她还没有醒,你要是能让她醒来,此事可以另查。”
帷幔内,皇后躺在床上,面色暗黄发红,额头冒着薄汗。
大宫女时不时给她擦拭额头和手掌。
珠帘晃动,皇帝率先进来,身后跟着白思烟。
大宫女蹙了蹙眉,情绪低落:“陛下,白姑娘。”
“娘娘如何了?”皇帝问。
“还是有点发热,但是比先前好多了。”
白思烟坐到床边,用手背探皇后额头,大宫女想要阻止,被她的提问打断了:“皇后的药有按时按量喝吗?”
“有按时按量,没出过差错。”
白思烟摸上皇后的脉搏:“这两天她有没有吃容易上火的东西?”
“都是药膳,除了药膳,只吃了些青果,不上火的。”
“娘娘昏迷前是什么情况?”
“口鼻流血,葵水也突然来了,身体发热,呕吐,然后昏倒。”
“药是哪个太医配的?”
“薛太医监督,李太医负责,药童熬药,再由熬药的药童亲自送过来,交到凤仪宫宫人手里。”
“我给的药方是根据娘娘的情况调整过的,不会出现这样过补的情况,只可能是药用得有问题。”
皇帝沉声道:“你想说是朕宫中的太医用错了药?白思烟,你到底是自信还是愚蠢?”
“自信也好,愚蠢也罢,只要能找出真相,我都认。”白思烟走到桌案前,提笔写下几行字。
她将纸张交给大宫女:“你按照上面写的,亲自给娘娘拿药,到凤仪宫内膳房熬煮药粥。”
大宫女犹豫地看了眼皇帝,不敢接过来。
“皇后情况已经好转,你这张方子放着,先找出皇后昏迷的原因。”皇帝抽出白思烟手里的纸张,放回桌案上。
墨煜风在外头听到,主动提议:“父皇,此时因儿臣而起,若父皇信任儿臣,不如让儿臣带着白姑娘去查探事情真相。”
皇帝沉默了几息,脑子里已经飞过无数个念头。
“朕给白思烟一个机会,今日天黑之前,她必须给朕一个交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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